诉讼指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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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夏夜K957次列车支付故障,农民工陷入11个月生存困境
东莞万江律师获悉
2024年8月13日,一个酷热的夏夜降临,王喜民在K957次列车上紧握着滚烫的手机,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。这位53岁的农民工不停地操作微信支付页面,屏幕上那刺眼的“支付失败”提示如同钝刀一般,逐渐破坏了他早已习惯的生活节奏。当时,他并未察觉到,这场由20元盒饭引发的支付故障,将会给他带来长达11个月的生存挑战。
德惠市米沙子镇太平村的王喜民,一生在建筑工地从事钢筋工作,他的银行账户里始终保留着大约一万元的备用金。然而,从2024年8月开始,他的所有金融账户都显示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数字:-0.63元。这个数字,相当于他300年累积收入的负值,源于新疆哈密市伊州区法院下达的一纸冻结令。
王喜民向记者展示手机中充斥着司法冻结通知的界面,其布满老茧的手指在颤抖。这位仅受过小学教育的农民,在儿子的协助下,开始浏览裁判文书网,并意外地发现,自己的身份信息被错误地牵涉进了一起涉及600万元标的额的合同纠纷案。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,真正的被告竟然是位于300公里之外的辉南县,与原告同名同姓的王喜民——尽管他被列为被告,却始终未曾接到任何开庭的通知,直到判决书意外地出现在他的手机屏幕上。
记者经过调查发现,此起误会事件揭示了基层司法工作中存在诸多不足。原告陈先生在提起诉讼时,仅提交了被告的姓名,并未对身份证号等关键信息进行核实;而伊州区法院在核实被告身份的过程中,出现了明显的失误,仅依据户籍信息便启动了财产保全程序。法律界的专家明确指出,依据《民事诉讼法》的第121条相关规定,起诉状中必须详细记载被告的姓名、性别、工作单位以及住址等关键信息。然而,在本案中,原告显然没有履行好核实这些基本信息的义务。
王喜民二人年龄之差为七岁,且各自户籍所在地隶属于不同的地级市。在二审法庭上,代理律师张理智万江着重指出,法官仅需进行最基本的事实核实便足以防止误判。然而,实际情况是,基层法院在遇到同名同姓的情况时,常常依赖于当事人所提供的信息。这种“被动司法”的模式在本案中导致了严重的后果。
账户冻结引发的连锁效应出乎意料。2024年9月,王喜民在某工地完成泥瓦匠的工作后,他的5800元工资刚被存入账户,便立刻被冻结。随后,他被迫放弃所有依赖银行结算的工作,只能四处寻找那些支付现金的零散短工。记者在其家中观察到,灶台上仅剩半袋开封的挂面,冰箱里也只有几颗鸡蛋——这是他和妻子连续三天的生活必需品。
出门时得随身携带一大叠现金,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的光景。王喜民苦笑着,从裤腰的里衬中掏出了那些用塑料袋严密包裹的纸币。更麻烦的是,他所参与的新农村合作医疗项目需要通过银行卡自动扣费,而账户的冻结使得全家的医疗保障被迫中断。村委会提供的证明上显示,这个五口之家的年收入,已经从冻结前的4.2万元急速下降到了1.8万元。
发人深省的是,在整个11个月的司法纠错期间,王喜民一直处于求助无门的境地。他尝试了多次联系哈密市的12345热线共17次,以及法院立案庭9次,甚至考虑过变卖粮食来筹集路费前往新疆,但最终因无法购买到电子客票而放弃了这一计划。李曙光教授,中国政法大学诉讼法学研究院的专家,强调指出:当前法律在处理错误保全的补偿方面存在时间上的滞后,受影响的当事人通常需待案件审理完毕后才能提出赔偿请求,这一法律漏洞亟待填补。
2025年7月15日,二审庭审发生了一场戏剧性的转变。原告陈先生通过视频辨认后,明确指出“这并非我要起诉的王喜民”。至此,这场持续近一年的身份混淆问题终于得到了司法上的确认。然而,截止到稿件完成时,王喜民的账户依然未能得到解冻。根据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办理财产保全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》,一旦法院发现保全存在错误,应当立即予以解除冻结。
公安部公民身份信息库内,全国范围内共有超过2300位名为“王喜民”的个体。伴随着电子支付和司法信息化的不断发展,由同名所导致的“制度性误伤”现象逐渐浮出水面。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的汤维建教授提出,司法机关需构建“姓名与身份证号相结合”的双重核实体系,并且要优化错误信息的快速更正流程。
夜色渐浓,王喜民蹲坐在自家的玉米地边,用现金结清了化肥的欠账。这位被数字司法系统错误标记的农夫,此刻正以最古老的方式维系着日常生活的流转。他身后的墙壁上,那幅已经泛黄的春联虽已褪色,但横幅上“国泰民安”四个大字依旧清晰可见——这或许是对这个时代最真挚的期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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